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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千小说网>社恐废柴就不配拯救世界了吗 > 袁山山(第1页)

袁山山(第1页)

六、你是否想听闻,那场纷飞战火?

在近一百年的岁月里,冬屋大君的称号只有三位巫师担当过。一位是在任时间最长的铜板大君,一位是天才但短命的星辰大君,最后一位便是冬屋当前的主人,小小的跳蚤大君。

——来自引路巫师对小巫师们的话

从绿屋子返回后,胡梦狮不再提谜语的事,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确实已经在竹取童子处得到想要的答案。每当郑笑鸣提出红袍怪客可没有骗人,她就会打断对方,振振有词的说就算没有骗人,也与杜七河拯救冬屋无关,可能只是妖怪在消遣他们呢!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依然介怀,时不时用阴沉的眼光打量杜七河,还用其他人听不清的声音嘀嘀咕咕。

转眼间农历新年就要到了,一年中最盛大的春节即将举行。每年立春节气前后七日都是节庆日,各行各业的巫师都会在这时候放下活计,休假、旅行、走亲访友。据万事屋统计,今年不仅绝大多数居民都会留在冬屋过节,还将涌入大量观光旅游者;万事屋提前作出人员安排,留守人员比以往多了一倍。

这一天,袁山山领到的三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两个——为石榴屋寻找练习感知法术用的甲虫、为流浪者之家寻找修补屋顶用的茅草和青苔——只剩下为法术开发组采集熊的鼻息。熊的鼻息不难采集。找到一只熊(只要像老鼠一样安静就能遇到),安抚它的情绪(最好在它同意的情况下挠它的后颈窝),让它朝手心里打喷嚏(可以准备几根草叶),然后将气息装进糖罐子里(他已经准备了五个玻璃罐),就完成了。最好再喂它几条鱼或一瓶蜂蜜,下次再遇到什么采集熊牙里的蛀虫、熊掌上的粗毛、小熊的脚趾甲之类的任务,就很便利了。

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。他将面前的几样东西又清点了一遍:一枚金币、六枚铜板和一些零钱,是作为实习巫师以来的报酬;一面小铜镜,一把小梳子,一个针线盒和几颗精致的纽扣,刻着米粒大小的“万事万物屋冬”字样,是来这里的时候配发的;几个玩具和十几本书,是某座取宅兽的屋主人留给他们的;一个小巧的猫头鹰镇纸,是一次任务的回礼;不织屋的围巾、手套和被子,乌有商店的铁锅和藤筐,是他用金币买的。把这些东西通通收入手机,手机再装不下其他的了;袁山山又将一个大背包用腊肉、香肠、糕点、饼干、糖果等各种食物塞得满满当当,将另一个大背包用生血栗子丸、冥灵玉角饮、岁寒三友膏等各种药剂塞得鼓鼓囊囊;最后他想了想,取出一些吃的,把门口自己的雨靴放了进去。

收拾完毕后,他试着把东西全部背起来。

“哗——好重。”袁山山被压弯了腰。

别人会耻笑他的穷酸相吧!但再背十个大包裹他都乐意。

“袁山山!”郑笑鸣插着腰在外面喊,整栋楼都听得见。“一日森林快开始了!”

袁山山探出头,告诉楼下的人自己还有一件任务要完成,对方催促着“节后再做嘛”,并且说“今天还在工作的人都是傻瓜,有什么问题我来跟巴巴掌解释”。

化敌为友的感觉怪怪的。袁山山挠了挠鼻子,扛上行李出现在郑笑鸣面前,对方从他肩上拿过一个背包,立刻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这是要把整个家搬走吧,嗯?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?”他从背包被撑开的口子向内觑了一眼。“干嘛带这么多药?”

“因为我们常常受伤。”袁山山回答。

“咦,你们不需要战斗,会受多大的伤?”

“不是因为战斗受伤……就是平常生活中的伤。”

郑笑鸣皱了皱眉:“我听说野舍会定期给你们带去药品,虽然不是上乘材料,但也是职业医师协会炼制的,至少比白壳子用的更好,治疗跌打损伤应该足够了吧?最近几年还有医生去给你们看病,不是吗?”

袁山山心想,在这位无忧无虑的朋友看来,弃民应该是在过着“优越”的赎罪生活吧。他是不能轻易理解为了吃上一口饭、穿上一件衣、睡在一间有屋顶的房子里而作的战斗的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、酷寒或地震对居住在冬屋的巫师们影响微乎其微,却可能造成村民们大半年的辛勤耕作化为乌有,或是圈养的猪羊逃得无影无踪;每月缴纳巫器后,虽然野舍会送来的定额物品,但不仅数量很少,还常常被克扣缩减,他们对此毫无办法;时不时有饥饿的动物破坏村庄,威胁着家畜和孩子们的安全,还有憎恨他们的巫师趁黑夜袭击;村子里下到七岁的孩子、上到七十岁的老人都要干活,那些或细嫩或衰老的手没有一双是完好的,全都布满伤痕,那些或柔韧或梆硬的腰杆经受长期弯曲的折磨,远远看去就像折断的芦苇。

他们如此天差地别,真的能互相理解吗?

于是袁山山只是简单的回答:“因为药品必须从外面买,多带一些比较好。”

郑笑鸣蹙起眉扛起包:“噢,是这样啊……”

他们将行李放在郑笑鸣的节节车上,它像头骡子一样将重担掀翻在地。幸好车箱里还有一瓶快快斋的糯米酒。妖怪们喜欢喝酒,寄物妖怪也不例外。它满意后,他们才戴上头盔、骑上车,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冬屋西边的圆丘。虽然只是下午,但很多商铺都打烊了,居民们三三两两的向圆丘聚集。一路上有不少人跟郑笑鸣打招呼,说着“今天回家住吗”、“有空来吃饭呀”、“臭小子又长个子了”、“问问你父亲什么时候搬家呀”,郑笑鸣一一答应着。也有人问“后面的是……”,郑笑鸣就自然而然的回答:

“袁山山,新认识的朋友。”

紫色的节节车说快不快、说慢不慢的驰过街道,有一个叫黄叔的人听到这话,当即“呔!”的大喝一声,喊道“他就是那个——”郑笑鸣便停下车,越过肩膀往回望:“黄叔,难道您还没听说我跟弃民做朋友的事?”

黄叔正在拉下一间名叫“薰屋”的商店的卷门,一张宽皮大脸气得酱紫:“听说了,听说了,但我不敢相信!臭小子,你是哪根筋没搭对,跟这种人混在一起,你家老头子不剥你一层皮才怪!”

黄叔作势要冲上来,郑笑鸣将车向前开了一小截,然后回转身严肃的指着袁山山。

“黄叔,这家伙是个好人,我现在知道了,弃民里面也有好人。这事儿我跟老爹说过了,跟继来也说过了,我不想再向每个人都打报告。不管你信不信,麻烦你帮我跟大家都说说,袁山山是个好家伙。”

他不等对方反应便骑走了。拐过街角后,他悄悄的吁了一口气,背对着袁山山说:“我可真紧张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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