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大人就是他们手中敛财的最重要的一个棋子。
怎么动这枚棋子,真的很关健。
沈初夏睡的正香被人叫起,“谁来找我?”
“摄政王身边的枳侍卫?”细辛回道。
她揉揉睲松的眼,外面黑漆漆的,“什么时辰?”
“回小娘子,不到四更天,沈郎君刚去贡院等放榜。”
乌漆抹黑,季翀找她做什么,沈初夏穿戴好见了枳实。
枳实却没与她多言,伸手作请,就把她连请带拽拉上了马车。
要不是马车豪华,沈初夏都怀疑季翀是过来抓人的。
“对不起得罪了,沈小娘子,实在是殿下正等着,小的也是着急。”下马车时,枳实行礼道歉。
要是道歉有用,要警察干嘛!
呸,大魏朝警察还真没用,沈初夏带着起床气进了摄政王府,这次,天色还没亮,她没看到大门长啥样,一路迷迷乎乎到了季翀书房。
枳实行礼,“殿下,沈小娘子到了。”
书房里灯火通明,苏大人带着两三个官员正在抄写什么,季翀坐在超大紫檀木书桌后垂头批阅公文,好像没听到枳实回话。
眼皮抬都没抬。
那叫她来干什么?沈初夏暗嗤一声,暗暗打了个哈欠,没睡醒,还想睡。
打哈欠的声音惊动了某人,掀起眼皮。
苏觉松连忙把手的红榜递给季翀,“殿下,名次已经腾抄到红榜上。”
“嗯。”季翀放下手中笔,“呈批、拟旨一并送到西署,让西署尽快呈到宫中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另外两位官员连忙拿起手中的文件退了出去。
苏觉松从季翀手中接过红榜,“殿下,卯时将至,下官先让人把红榜张到贡院。”
季殿点头。
一时之间,若大的书房只余季翀与沈初夏。
她抬眼望向他,目询:殿下找我来是……
季翀背朝后靠到太师椅上,垂头,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,似很疲倦。
那你就休息啊,叫她来做什么,她又不能让他精神振奋充满活力,沈初夏被某人晾在一边,暗暗翻白眼。
白眼翻到一半,某人抬眼望过来,被捉了个正着。
“殿下……”沈初夏假笑,半夜三更把人叫过来干嘛?大眼瞪小眼?果然是未睡醒,她已经把出摄政王府的糗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季翀坐在大书桌后,一身玄袍,眉目凉薄深邃,不知是黑衣黑夜衬得他肤色太白,还是他本就清松冷厉,坐在她面前,就像一堵凉块,从头到脚疏放着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