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上积了一层金黄的落叶,只是没有个好晴天,踩上去不会发出太阳晒干的脆响。
闻喜之带着年轻的男助理沿街走一段,很尽职地跟他介绍着附近都有什么店铺建筑。
面上表情微笑都完美到无可挑剔,脑子里却忍不住想,那位性感撩人风情万种的富太太,把她支出来,到底想要干嘛。
按理来说,她的身份是绝对可以留下来的,不存在需要避嫌的情况。
但这位富太太偏偏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把她跟这位助理都支开,难不成看上了陈绥?
似乎真有可能,毕竟都来了这种地方。
看陈绥跟她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,似乎也很合拍,有来有回。
兴许是一些两厢情愿的潜规则?
那陈绥也太豁得出去了。
还是说,他也很享受。
越想就越难以自拔地陷进去,忍不住在心底骂他没有节操,来者不拒。
直到旁边的助理喊了她好几声,才勉强回过神:&ldo;怎么了?&rdo;
&ldo;是想问闻秘书附近哪家咖啡厅你比较喜欢,我请你喝咖啡。&rdo;
&ldo;不用了。&rdo;闻喜之看了眼时间,暗骂怎么才过去这么会儿,却又装出一副已经过去很久的样子,&ldo;想来两位应该谈得差不多了,我们先回去。&rdo;
说完也不管人家助理怎么想她,急急忙忙就往回赶。
她倒要看看,陈绥今天到底还要不要节操。
到底是出来谈事情,还是出来私会富太太,还是出来玩男模。
要是是后面两种情况,她管他批不批离职申请,马上就打包走人。
身后男助理&ldo;着急&rdo;地叫她:&ldo;哎!闻秘书!不用这么赶!&rdo;
一边低头掏出手机发消息:【杀回去了。】
包厢内,陈榆手机&ldo;叮咚&rdo;一响,她摸过来看,嘴角翘起来:&ldo;哦,回来了。&rdo;
&ldo;嗯?什么?&rdo;
&ldo;你的小同桌‐‐&rdo;
陈榆意味深长又暧昧地笑,走过去将窗帘拉上,转头看向陈绥。
&ldo;杀回来了。&rdo;
闻喜之踩着一双高跟鞋走得飞快,路过会所里花园内的细石子路,脚下一歪,崴了脚。
钻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,闻喜之&ldo;嘶&rdo;了一声,单脚跳着走了几步。
男助理立即追上来:&ldo;没事吧闻秘书?&rdo;
&ldo;没事。&rdo;
闻喜之摆摆手,缓了缓,一瘸一拐地往包厢赶。
中途路过包厢窗户外面,转头一瞥。
大白天的,窗帘拉这么严实,在里面干嘛呢。
心里忽地一酸。
想不明白,不过几年不见而已,记忆中那么清风朗月的一个少年,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崴了脚,走路的速度慢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