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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（第1页）

&ldo;混账!欲加之罪，你这是欲加之罪，淑妃给你下的根本就不是毒，你休想把谋逆罪名强加到他们头上。&rdo;

&ldo;楚家的罪名何止这一项，楚家有什么罪，几十年来是如何为祸朝廷，皇祖母应当比朕清楚，等朕把他们抄家下狱慢慢找就是了，总该能找到确凿罪证，皇祖母以为呢?&rdo;

&ldo;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，那可是哀家娘家啊，是哀家的亲弟弟、亲侄子，半点情分你都不看，哀家迎你入京，扶你坐上皇位，你还有没有良心?&rdo;

&ldo;良心?朕哪来的良心。&rdo;谢澹面色一冷，问道，&ldo;皇祖母也配跟朕说良心?朕的父皇仁孝纯良，对皇祖母更是百依百顺，他当年被瑞王所害，怎不见皇祖母为他报仇，反倒下旨立瑞王继位，欢欢喜喜继续做您的太后，皇祖母的良心呢?&rdo;

太皇太后哭道：&ldo;哀家能有什么法子，哀家也心痛，可瑞王已经对他下了手，瑞王还亲手杀了楚贵妃和二皇子，江山无人为继，哀家能有什么办法，哀家还不是为了这大周的江山社稷!&rdo;

&ldo;皇祖母既然心系江山社稷，又何必拿什么情分跟朕说事。那时皇祖母应当明知道朕没死，知道朕逃出去了，朕是太子，是大周的皇位正统，皇祖母可有找过朕，可有设法庇佑过朕，瑞王追杀朕的时候，皇祖母的情分在哪里?&rdo;

他冷声道，&ldo;皇祖母真以为朕就那么好骗，当年之事朕真的不知内情吗?&rdo;

&ldo;你，你知道什么?&rdo;

&ldo;朕该知道的都知道。&rdo;谢澹冷冷道，&ldo;皇祖母执掌六宫，手眼通天，朕就纳闷了，瑞王当年那一番动作，皇祖母当真能不知情?&rdo;

&ldo;胡说，哀家哪里知道!&rdo;

&ldo;那么瑞王杀了楚贵妃，把谋害太子的罪名推给楚贵妃，为何却丝毫没有牵连楚家，反倒对楚家倍加封赏?想必是瑞王跟皇祖母达成了什么交换吧。只可惜楚贵妃勾结瑞王想要夺嫡，却反被利用，给他人做嫁衣裳了。&rdo;

太皇太后脸色突变，争辩道：&ldo;那不过是瑞王除掉她的借口，行刺你的是瑞王，跟楚贵妃没有牵扯。就算有，哀家又如何知道?&rdo;

&ldo;皇祖母不是不知，皇祖母只不过低估了瑞王的野心罢了。&rdo;谢澹嘲讽地嗤笑一声，&ldo;楚贵妃勾结瑞王，原本只是想利用他除掉朕这个太子，为二皇子夺嫡，皇祖母掌控六宫，这事情皇祖母不可能毫无察觉，甚至可能就是皇祖母默许的。&rdo;

&ldo;毕竟在皇祖母看来，楚贵妃是你嫡亲的侄女，她所生的二皇子才是你楚家血脉，楚家和皇祖母自然更想让他继承皇位，不是吗?所以楚贵妃勾结瑞王想要夺嫡，楚家和皇祖母暗中也是支持的，只是你们不曾料想道，瑞王也只是利用你们来除掉朕，进一步弑兄篡位罢了，所以他发动宫变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了楚贵妃，弄死二皇子，皇祖母逼于无奈，只好下旨让他继位登基。&rdo;

他抬起眼眸，淡淡问道：&ldo;皇祖母，朕说的可对?后宫向来都是皇祖母的地盘，若不是皇祖母和楚家背后默许甚至支持，瑞王哪那么容易在宫中作祟，如何能一招得手?&rdo;

太皇太后脸色灰败，跌坐在塌上喃喃道：&ldo;你……你如何知道，你当年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……&rdo;

&ldo;你们能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，还怕他知道吗。&rdo;

&ldo;所以你就一直对哀家怀恨在心?&rdo;

谢澹气极反笑，笑笑问道：&ldo;皇祖母难道还想让朕对您感恩戴德不成?&rdo;

&ldo;朕当年最恨的，就是皇祖母硬逼着父皇迎楚贵妃入宫争宠，您仗着身份处处拿捏母后，纵容楚贵妃对朕的母后步步紧逼，让父皇母后夫妻离心，母后心力交瘁，包括纵容支持她夺嫡，没有您当年种下的因，哪来日后的种种恶果。&rdo;

&ldo;可笑您竟还想继续靠这种路数来控制朕，皇祖母若是没有妄图插手挟制朕，朕兴许也不必非得对楚家赶尽杀绝，可您非得让楚家女进宫为妃。皇祖母以为，有了这种种因果，朕还敢再碰楚家女一下?可惜朕对楚家女畏如蛇蝎，多瞧一眼都觉得恶心!&rdo;

&ldo;所以皇祖母跟朕说什么情分，说什么良心?&rdo;谢澹身体微微前倾，对上太皇太后灰败的脸色，轻声说道，&ldo;皇祖母知道吗，安安是朕最后的良心了，朕仅剩的那点良心都在她身上，您不该动她。您非要动她，非要先跟朕动手，那朕也只能如您所愿，尽早把楚家铲除干净了。&rdo;

&ldo;原来是为了那个女子，你竟然为了个女子……&rdo;太皇太后哭着砸过来一个朱漆茶盘，骂道，&ldo;你敢动楚家，真当我楚家是任你宰割的吗?&rdo;

谢澹傲然说道：&ldo;尽可一试。便是不为了安安，楚家也早晚要灭。所以请皇祖母不要再跟朕闹什么绝食了，朕眼下不会让您死，朕要让您亲眼看着朕把楚家斩尽杀绝!&rdo;

&ldo;你敢!&rdo;

太皇太后从塌上扑过来，跌倒在地上哭喊，&ldo;回来，你不许走……哀家是你亲祖母，你就得听哀家的，不许忤逆哀家……你回来，你听见没有，哀家不许你动他们……&rdo;

谢澹走到门槛停下步伐，却没回头，轻叹道：&ldo;朕也是想不通，皇祖父待皇祖母私心偏爱，专宠多年，父皇母后对皇祖母恭谨孝敬，皇祖母十四岁入宫，今年六十有五了吧，怎么谢氏皇族五十多年也没能养熟皇祖母，皇祖母竟从来不记得自己是谢家妇，五十年来始终都只是楚家女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