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建立思危书院,教导孩子读书,看起来是带着魔门往正途上走,然而先帝科举制度一出,这十多年来,魔门的势力比之前更加庞大,被儒家所抛弃他们不知不觉间走上了朝堂,站稳了脚跟。
如何不让人忌惮。
如今轮到她代天择主,万一魔门在里面使坏,后果不堪设想。
了空没有感受到师妃暄的急迫,他仍旧保持半仰头的姿态凝望这棵菩提树,目光透着虔诚,“她像这树。”
以前扎根于此,现在也扎根于此,并没有成精,变成一棵满地跑的树人。
师妃暄沉吟着,他是说许暮还是像过去那般不好对付?正要说话,举目四望,却发现了空不知何时离开了。
他推拒新禅主的挽留,径自下山去。
此行是为指点新禅主武功,既然慈航静斋担忧,那他就免去他们的忧虑。
从山门延伸到山脚,一共八百零八级台阶,了空缓步下行,不免想起多年前,那人是如何一阶一阶走上来的。
大殿佛前,嘴中念念有词的僧人动作顿住,睁开双目,感到天魔秘气息的接近。
他站起身,厚重的殿门由强大的真气推开,天魔秘的感觉更加清晰,他抬头看天,任由清晨的光洒落在脸上。
那气息并非瞬间抵达,更像是天边那团意图遮住阳光的白云,在视线中缓慢地移动,虽然很慢,但是却是在动。
遥望那片云彩,思考到底是云主动飘过去,还是更加不可捉摸的风吹它过去?
他没有得到答案,人就来了,背着一个老人。
了空心中从无杂念,阴癸派的人来如何,去如何,该如何,便如何,直到那一日,看到她的第一眼,心中生出了奇异之感,这阴癸派的人与芸芸众生有什么区别?
他看出老人行动不便,让僧人带她去后面接骨敷药。
修行三年闭口禅,以此减少口业,修炼净念禅宗的无上禅功,另有妙法叫人知道他的意思。
老人走之后,她似乎想从排队的人里走出去,忍了忍,没动,很久以后他问起此事,她略微苦恼,说出让他忍俊不禁的话:“来都来了,拜就拜吧。”
他拿她当芸芸众生之一,她似乎也如此,拜佛上香,目不斜视,毫无异色。
有人因她未跪而不悦,他心中叹息,跪下的是身体,升起的却是凡欲,佛说众生平等,拜不拜,如何拜,由心而发,由心而定,佛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