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管现在孟齐渊如何地想不通关节,误会已经造成了。
你看,就连君上您身边随随便便一个武将都能知道这个图案的意思。你怎么可能不晓得?
楚云珏得理不饶人,拎着前世自己绣出来的手帕步步紧逼地逼问着孟齐渊,还说要我去大周做高高在上的君后。还说要从此三千弱水只取一瓢。假话吧?
这么明显的证据就在你面前,你还大咧咧地拿着别的女人献给你的礼物来讨好我?
真当所有女人的眼睛都瞎了?
孟齐渊脑子之中又是一句完蛋了。
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大概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。
眼见着跟楚云珏继续装温柔实在没有希望,而且自己跟这个楚云珏实在是也没啥感情基础,人家直接翻脸摊牌了:朕是整个大周的皇上,就算是平时有女人讨好那又怎么样?朕从来都是分得清楚的人。
这个君后是朕承诺为你留下的,那就一定是你楚云珏的。至于其他的,朕想你还是赶紧想想自己的将来比较好。
这就是裸的威胁了!
明白地点明了楚云珏现在的身份≈dash;≈dash;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大元进入大周。从此人在异乡还敢吆五喝六,请问那不是找死是什么?
楚云珏这下才停止了哭泣,手中拽着自己前世绣出来的手帕,恨不得当场一撕两半。
哪怕早就知道自己一片真心全喂了狗,可是死后再问这个问题,得到的从来只有更大的失望。
君上,是我错了。您好心给我擦泪,是怜惜我即将离开家乡的悲伤。可是我却误解了您,还无理取闹。如此的过失是在不该,还请您不要生气。
迫于之后还要带着孟齐渊走进坑里,楚云珏只能先低头认错,手中的手帕再次一绞,生生掐出了皱褶来。
不仅是人身的楚云珏在心底煎熬万分,不远之处的冤魂楚云珏也牙关咬得咯咯响。
低头是为了将来更好更快更残忍地杀死他!
忍,一定要忍住!
孟齐渊毫无所觉地起身拍了拍狐裘,又看了看天空的星辰,辨别风向后拉起了马儿,重新将固伦公主扛上马背去。之后是自己上马,捏着缰绳调整方向。职业老道地开始判断情况。
现在已经不早了。乘着这个时间赶路,快些的话,明日早上或许就能到汜水河畔了。
待在怀中的楚云珏就此一震,呀地惊叫了起来。
君上,我们昨夜的时候才刚刚快马跑出王都。最快最快也得五天之后才能跑到边境啊。您怎么能轻言明早就到呢?
马儿踢踏前肢,已经如风一样的奔跑了起来。
呼呼灌耳的风声中,孟齐渊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我本就没有直接打算走官道回大周的打算。大元永王旗下的战将尤金宝现在正在前线掌军。要是知道我已经劫了你打算回大周做君后,岂能轻绕于我?
所以
她渐渐沉默,心底开始明镜一样地浮现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