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期之内,他无法让宁淼和宁木顿顿大肉,但植物蛋白质是要需要及时补充的。
饭桌上多了花样,对于宁淼与宁木两姐弟来说,似乎不光是饮食的改善这么简单。
这从未有过的体验似乎昭示着贫瘠的、走向毁灭的道路转了弯,生活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作为激励的结果,宁淼拿起了扫帚,主动接过了打扫卫生的活计。
因为营养的刻意补充,宁淼与宁木的精神状态眼看着好了起来。
眼看生活越来越好,宁颂的生意却在日益变少,等到了第二周,就再无上门找他的人。
好不容易积攒的两贯钱没有变多,反倒是因为日常花用有了变少的趋势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宁淼放下了打扫院子的扫帚,托着下巴看着忙碌的宁颂。
虽然没有外面的活计,但宁颂还是无法闲下来,家里的农活也不少——
种菜,修缮,日常维护。
更别说不久之前,宁颂又用自己的里衣给宁淼和宁木两人改了两件衣裳。
“太浪费了!”宁淼忍不住说道。
有新衣服穿当然是好事,可她平日里穿的是什么材质的衣服,宁颂的衣服又是什么材质?
那样的好衣裳,用来出门都显得浪费,要宁淼说,最好就是珍藏在箱子里最好。
只要看着,心情就会变好。
对于宁淼的担忧和抱怨,宁颂没放在心上。他何尝不懂在匮乏中长大的小孩子的想法?
曾经他在贫穷时,也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个花。
可他苛刻自己倒也罢了,如今有了弟弟妹妹,他舍不得让孩子们过得太过紧巴。
“傻子,让你穿你就穿。以后还有更好的呢。”
——以后还有更好的,这是宁颂一直坚持的信念。
村里的活无法给宁颂更多的收入,宁颂也不着急。对于他来说,修缮所带来的收入原本就没有可持续性。
一则,村民们需要修缮的东西有限。今日修了,能用很长一段时间。
二则,农忙期马上快要到了。在忙着投入生产的时候,当然没有时间来管别的事情。
于是宁颂又闲下来了。
闲下来的时间中,作为插曲的是,刘大娘的货郎儿子竟然真的看上了他做的竹花瓶。
只不过,刘货郎看重的并不是竹筒花瓶这一个概念,而是宁颂在花瓶上用刻刀雕刻的简笔画。
那时候,为了装饰花瓶,宁颂随手刻了一朵牡丹。
那牡丹虽然简单,但看上去栩栩如生,颇有意趣。
刘家货郎想从宁颂这里进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