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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（第1页）

忙？”

众人听得此话纷纷后退，红初六突兀地站在了中间。红初六也干脆，说道：“我留下吧。”

众人纷纷给她一个“你很勇敢”的赞赏眼神，转头就走了。

入府半月，各房八卦听了不少，侯夫人得痨病多年已经不是秘密，都说她是活在富贵人家，自己嫁妆也不少，调养得当，控制着却未能根治。

痨病是传染病，但是注意通风、做好防御，就能大大降低被传染的可能性。没看《庆》那个电视剧，得痨病吃鸡腿的那个小姑娘，还嫁了个好老公呢。

红初六几次见到侯夫人，都是纱巾蒙面，与人保持至少一丈远，这么有修养的贵妇人，也不可能有随地吐痰的习惯。且有夫人近身的丫鬟们作榜样，人家都没事，自己怕啥呢！

红初六也不废话，找到铲子就大干起来。六个小丫鬟连头也没抬一下，只有鸿春手中活儿不停云淡风轻的地瞄了她一眼。

一刻钟后，积雪全部清理干净，小丫鬟们回房换湿透的衣衫鞋子。

“你是初六吧？我叫鸿春，你要不要进来烤干一下衣服？”

“如此甚好，谢过姐姐。”红初六当下也不客气，跟着进了鸿春的房间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大丫鬟的房里，让她羡慕万分。这可是古代版的公寓啊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就算自己努力成了三等丫鬟，还是得住四人间，二等丫鬟双人间，这个单间，应该是自己在府里的终极目标了。

“把衣服脱了，过来烤火吧，”鸿春语气依旧平淡：“你不怕吗？”

红初六愣了一下，才明白鸿春问的是什么，眼角带笑反问道：“姐姐怕吗？”

鸿春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：“大夫们交待得很仔细，我们平日里也都注意着，没别人想得那么可怕。我在夫人身边七年了，这么多年只有两个染病移出府，也都治愈。”

“我自是信的，”红初六又拿乡野来说事：“我们村里也有有人得这病，有个游方郎中让他们平日里拿些烈酒喷洒屋内、擦手清洁，说是如此可去阴邪之气，那家人也都没事。后来那人去了，也只是因为穷得买不起药。”

“你把鞋子也脱了烤烤。”

“这……”做丫鬟可没天天洗澡的待遇，虽说红初六自己觉得没味儿，但依旧觉得难为情。

“你没鞋换，走回去会生病的。”鸿春换了衣衫鞋子离开了房间，留下红初六一人放肆地脱了鞋袜来烤。

夫人房里的丫鬟们，红初六在浆洗房、大厨房都打过交道，个个规规矩矩、寡言少语，做事却有板有眼、细致妥当，让红初六对侯夫人充满了好奇。

如今感受到鸿春的温暖，就更觉得那些传言对侯夫人的不公，那些人只怕更多的是对夫人的妒忌吧。缠绵病榻多年，却依旧掌管府中事务，还管得井井有条。

面纱下的侯夫人，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坚韧、睿智、从容与淡定……

第27章送膳

红初六一个人在屋里，把自己从里到外都烤暖和了，才出来与鸿春道别，匆匆赶去管事嬷嬷那儿报到。今天冬至，府里要祭祀祖先，一堆外围跑腿的事儿等着她们。

侯夫人的厢房里，莫嬷嬷在给夫人轻柔地梳着朝天髻。这个发髻最显雍容华贵，却繁琐异常，但今日祭祀，这样的发髻才能彰显夫人的地位，鸿春立在一旁静静候着。

“人走了吗？”

“是的，夫人。”鸿春立即答话。

“你瞧着如何？”

“夫人的眼光一向极好，我也觉得是个大气的孩子，不像别的丫鬟帮点小忙就巴巴地看着我要赏钱。”

如果红初六知道帮夫人做事都会有赏钱，她会哭的。她现在看着一文钱，比脸盆都大。

“她家人的事都办妥了吗？”

“邱管事昨晚深夜才回来，还没来得及跟您请安。这些事邱管事做惯的，不会留下手尾，您放心。”

“希望不会用到这一步。”

“您准备让她……”

“让人盯紧了，再看吧。”

红初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关注且安排好了命运，依旧紧绷着神经，殚精竭虑地低调表现自己。不做第一，只做第二。

宗族祭祖是极其神圣严肃的事情，也是相当繁琐复杂的事情。四时祭祀分别在春分、夏至、秋分、冬至，民间又最是重视清明、冬至两次祭祀。

侯府的祭祀除了侯府正经的主子以外，侯府族人也都有来人参加，就连外任的二老爷，也派了长子回来参加。

祠堂和前院的热闹，红初六是看不到的。她连正式岗位都没有，连同其它几个小丫鬟，在后院大厨房搬个东西、递个话、跑个腿……闻着抬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