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的光线昏暗,林清禹只得伸手进背包里胡乱摸索,许昭包里的东西零乱纷杂,林清禹刚拨开几件杂物,摸到手电,然后又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,结果更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——
那是一副警用手-铐。
林清禹正好摸到了铐环,更准确地说,是他的手腕撞上了铐环,结果触发了锁扣机制……
他被铐住了。
“许昭……”林清禹只得尴尬道。
“怎么了?”许昭正专心致志地趴在地上寻找液体痕迹。
“……你带手-铐钥匙了吗?”林清禹尴尬地问。
“啊?”许昭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带了,怎么?”
“我被你包里的手-铐卡住了……”
许昭闻言,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哈哈……你等着我这就过来。”
林清禹举着一只挂着手-铐的手腕,忍无可忍吐槽道:“你包里怎么这么多东西?而且你带这么多,就不怕被发现……”
许昭从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,边给林清禹开锁边说:“发现就赶紧扔了呗,而且有些也很好解释——”
许昭昂头用下巴指了指林清禹白皙纤细的手腕:“喏,手-铐,情-趣用品呗。”
“您懂得还真多……”林清禹半是尴尬半是揶揄。
“你进了这间房不会恍然大悟地懂点什么吗。”许昭笑说,然后抓着林清禹的手腕卸下了手-铐。
“谢谢……”林清禹尴尬地收回手。
“没弄疼吧?”许昭笑问。
“……不至于。”林清禹无语。
许昭随手把手-铐丢在一旁的大床上,看着倒和周围的环境十分“融洽”。
“你不找勘查、技术队的人过来吗?你一个人勘查程序合规吗?”林清禹随口问。
“是不合规。”许昭耸肩说道,“所以我只能粗略看看,先找找有没有关键证据,先固定保全一下,怕等到大部队来了痕迹会灭失。”
“为什么现在不叫人?”林清禹奇怪道。
“我们手上没有案发现场就在翡翠宫的直接证据,不好直接让公安来闯门。”许昭说。
林清禹却若有所思道:“如果不是在翡翠宫,而只是在一个普通酒店,以你们市局的做派,肯定就直接拿证闯上门了吧。”
“确实,翡翠宫不同于一般的酒店、会所。”许昭没有否认,“翡翠宫的最大股东是南州市西城地产,之前我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地产公司,直到有一次隔壁经侦的案子牵扯到了西城地产,第二天省厅就迅速派人接手,查了几天说和西城地产关系不大,让我们市局盯着主犯结案就行。”
林清禹总感觉许昭今天有点反常:许昭以往对案情都是十分保密,十分警惕林清禹打探的“高度戒备状态”,今天却借着林清禹的话头,主动分享出翡翠宫甚至于市局和省厅的隐秘之事。
许昭继续道:“后来我向经侦的朋友打听,才知道省厅之所以急急派人接手,就是为了把西城地产从刑事案件上摘出去,西城地产在这个案子上算不上无辜,但情节轻微,顶多是个单位犯罪的从犯,检察院甚至有可能酌定不起诉。而省厅这么着急介入,是因为西城地产的背后才是真正的大佬,南州的纳税大户、摇钱树——南杨集团。”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林清禹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