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和他血脉相连的是父皇和母妃,母妃只有他一个?儿?子,和他不?亲近,他也没想着?要亲近母妃。
父皇有很多儿?子女儿?,看着?父皇和那些人亲密说话的时候,他并没有此刻这种暴戾的感?觉。
他只是痛恨父皇看他的眼神,却从来没想过?要获得父皇的宠爱,更?没想过?要独占。
自他醒事起,世上所有的人,包括父皇和母妃在内,他们喜欢谁,宠爱谁,都和他不?相干,引不?起他心里?的一点波动。
只有大哥是不?同的。
从
官道上,一队驴车向着平长县的方向急赶。
容知县和司空烈两人心急如焚,不?时地催促车队加快速度。
平阳县从五月底就没下过雨,他们平长县稍好一点,六月初八下过一次雨,但?现在?平阳县的庄稼浇上了井水,平长县的地里还枯着,根据老?农的判断,最多还能再支持一二十天,再不?下雨,庄稼就没救了。
谢亦云理解两?人的心情,积极配合他们,命令车队全速向平长县赶去,中间只短暂地停下休整过一次。
道旁驿站里,车队停下来,把驴儿交给驿兵喂食喂水,众人进到屋里等待,顺便吃饭,走动走动,活动筋骨。
谢亦云信不?过外面的卫生条件,吃的是自己带的饼子,还大方地分给了平长县两?人一些。
她一手拿着饼子咬,一手捶着腿。
古代交通条件真是够呛,道路不?平,车子颠簸,出门就是受罪,尤其赶急路更加受罪。
正捶着,一双手伸过来,把她的腿抬起来,横放到自己身上,从大腿开始,一路按捏下来。
那?双手骨节分明,一根根手指纤长,白?皙如玉,却又满蓄力量。
随着指节按下去,谢亦云感?觉到一股气流窜过,带着一点凉意,畅快无比,按过之后,疲乏顿消,身子都轻快了几分。
她有点好奇,这?股气流就是内力吗?
抬眼看去,少年戴着斗笠,低着头?,连半张脸都看不?到了。
他坐得笔直,身上纹丝不?动,只双手有节奏地按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