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戎没好气地笑了笑,说人坏话还被人抓个正着,无事生非扰人清净,他是有多大的心胸才不生气?
于长玉安抚道:“你和她生气说不通的。”
陆昭戎随着他的话点头,对,下一句是不是就是,不要和一个姑娘家计较?
“公子?”
两人一时都没说话。
好在于长玉后面没再接着说,倒不至于叫他火上浇油。
门外的声音逐渐变得焦急,“公子?陆少爷?”
陆昭戎抿着唇,道,担心是吧?
耳听着于长玉呼吸声略有变动,似乎就要出声回复她了,陆昭戎转身把人按在屏风上——
门外仿佛听到了响动,着急地推门进来,脚步声一重一轻,四下在观察寻找。
于长玉皱着眉,好像有些不理解,但到底也没有出声。
陆昭戎抬手扯开本整好的衣裳,露出一片若有若无的痕迹,毫无意外地对上于长玉错愕茫然的目光。
在黎红木踏进来的一瞬间,他拽着于长玉的衣领便贴近到唇边,威胁道:“别动。”
于长玉却猛地抬起衣袖遮住他的肩膀。
陆昭戎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冰冷冷地回眸。
黎红木果然僵着身子,面色苍白。
然后落荒而逃。
陆昭戎瞥了一眼,一抬胳膊,衣领松垮垮地缩回肩膀,然后捏着于长玉的脸威胁性地盯了一会儿,道,治不了小神仙,还治不了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吗?
他扬眉吐气地推了于长玉一把,轻飘飘道:“知错吗?”
于长玉默然地点点头。
不过是女人间的手段,他也会。
……
我没料到他会在意红木的事情。
只是看他气呼呼又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些想笑,也多少……有些难过。
不过他很快便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里,南术多豆,客栈里送了一盘子的豆糕,陆昭戎吃着豆糕听属下汇报各路来信,时不时说两句。
我安静地坐在旁边练字,时不时看他两眼。
他好像很有兴致,心情很好。
没多久清净了,他便叫来人,吩咐道:“先前留在南术的人呢?叫他来见我。”
很快有人领命而去。
他又来握着我的手写了两遍,站在一旁看我如何描摹仿迹。
我余光瞥着他,一笔一划认认真真,总觉得要比上次写好些吧,不能叫他当着下属的面再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