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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第1页)

好吧~最主要的,祝各位书友大大节日快乐~!希望咱们来年都有无限多好书看,最好日更一万字!  之前稍微看了看,发现年前忽然多了很多新文,有好看的大家推荐下,要知道写长史的时候正是百合文文荒的时候,所以我才开文的,难得有好书看了,就该及时扩展收藏夹。  恩,以上~!☆、世间岂无事,庸人自扰之  琅福地,韩苏韩小长史大人已经回来三天了,因耽于口腹之欲而忘记请求林滤殿下及时脱身的担忧,也渐渐随之而去。  毕竟已经三天了,光凭如今无事上门,而林滤殿下却干脆住进了宫里而言,很明显,善良体贴的林滤公主将所有烦扰都一己承担。这让虽然有些懦弱,但骨子里却又生性耿直的小长史小小的纠结了下,却依旧委屈的缩回了正义之心她就是政治觉悟再低也明白,现在跳着脚想找她麻烦的人多了去了,真的大义凛然跑出去,那不是正直,是脑残,搭上自己不说,林滤公主的心思更是白费了。  所以,懦懦不忿的韩小长史,只能扁扁嘴,窝在自己房间里,盘算自己的家产。  嘉州府一行,虽然是由林滤公主将所有功过全部揽了过去,但是明眼人都明白,林滤公主身后的小长史出了多少力。如果说文官集团的疑惑均围绕在:其中有多少出于林滤殿下的授意。作为大昭的君王,林滤公主的兄长,昭帝明显对于真相更接近一些。  因此,对于几乎得罪了整个大昭朝堂的小长史,昭帝只要不是和他有深仇大恨,自然不会将明显是为弃卒的韩苏扔到朝堂上去烤那样太寒人心。但是将一能吏丢在一旁无法驾驭,这让昭帝更加心里不舒服求贤若渴啊,可是有贤才没法用,跟在身处沙漠,发现一杯毒酒是一个道理。  好在在林滤手下到底不算埋没人才,昭帝暗自自我慰藉,明面赏下林滤公主大笔财物,这自然是对韩小长史在赈灾一事上的补偿。随时随地笼络人心,这是身为一个帝王印到骨子里的本能。  林滤公主虽然身处皇宫,但依旧及时送来了赏赐,随之赠送的还有内府蒸馏酒的份子。  韩苏苦恼的揉了揉眉头,她是很缺钱没错,她是很想瞬间就攒够养老钱也没错,但是有钱架不住没命花啊。她已经够出风头的了,现在只想“泯然于众人矣”,巴不得的让所有人遗忘自己。  可是,如今内府经手的蒸馏酒,除了如霍岚等献出大量粮食的酒商,占了一成到两成的份子以外,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用出,以后但凡盈利,均有半成的份子,这还是韩苏与林滤公主讨价还价的结果,那位殿下本来是要赏出一成的。内府垄断的蒸馏酒一成的收益?韩苏害怕自己被大昭显贵们的红眼瞪死。  本着富贵稳中求的理念,韩小长史却不过剩下的半成,但还是请求了林滤公主,即使是这半成,也放在这位殿下名下,分红的时候给自己就行了。  毕竟,比起银子,还是小命重要,她可不想因此天天被人惦记,惦记久了,哪天露出破绽,那才是呜呼哀哉。  不过,虽然内府的银子拿着烫手,但这并不妨碍小市民心理作祟的小长史意淫不是?  而被朝臣们烦忧的将倦怠写上眉头的林滤公主,如入无人之境不,的确是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琅福地之后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:自家的小长史一脸财迷、满眼发光。  林滤侧耳听去,只见韩苏一边算账一边小声嘟囔道:“日卖美酒三百斤,三十年后可辞官,若果卖到一千五,还可再减二十年,如若本官来包装,再减三年又三年,推广分销带策划,本月就能攒够钱……”  这让稍嫌疲倦的公主殿下顿时笑出了声,一向冷淡的面孔染上丝丝绯红,说不出的春光乍现,铃兰绽开。  被惊扰而起的小长史看到的,自然是这种难得一见的美景。  “殿……殿下,”大概忽然看到让自己心虚的人,或者是恍惚的心思还没回神,小长史明显有些口拙起来,“你怎么在这里啊?”  这句问话明显有些失礼。可是小长史没有意识到,而林滤公主显然不会追究。  “我在这里长史大人不欢迎吗?”大约是刚刚笑过,此时的林滤殿下好心情的没有恢复冷淡的样子,眉眼间竟有一丝捉摸不定的顽皮。  “怎么会?”小长史微微犹疑,咬了嘴唇,局促的问道:“殿下回到府内,想是朝堂之事已了?”  “此次干涉甚大,诸位相公又岂会轻易干休?”林滤微微轻笑,语气说不出的清冷轻柔,话语间却偏偏让听到之人感到一缕轻嘲。  韩苏敛下眼睛,她当然知道此次不可能轻易罢休,她也不会是存取一分侥幸之心罢了。光是韩苏韩小长史,大昭朝堂自然不会为她大动干戈,那样的话,韩小长史也未免自视过高。若说是因为抄家之事,虽然牵扯关系极多,但也不用牵扯不休,世家之间人事更替,总会有那么几人,湮灭于家族利益之间,只要没动了家族根本,一切皆是小事,就算你是世家嫡亲子弟,也是一般,更何况,嘉州府的那些,不过是群虾兵蟹将。  要说有什么非得坚持争上一分的事情:一来,此次赈灾,昭帝所获声望极大,除却没有任何损失,并且破而后立的给予了嘉州府新生,民间赞誉不说,欣欣向荣之象不但安定嘉州府,亦让其他各地安下心思,民心所向,可是内库拨款都买不回来的。  二来,便是蒸馏酒。内库产业虽然分出几成出去,霍岚受益首当其冲,其他大商自然也各有所得,然而此次韩苏及早的向林滤建议过:配方是绝对不能流露出去,大商们负责原料以及销售,制作自然掌握于内库之手。  蒸馏酒一出,大昭其他酒业自然受到波及。而这些老字号却偏偏大都是豪门世家的下辖产业。分得内库一分的家族不说,虽然没有探得配方,心中不满,但到底还有利可图。那些没有分得的,自然是想尽办法,想要迫得昭帝退上一步,分上一份羹了。  “不知诸位相公有何提议?”  林滤微微一笑:“以左相为首,严、陆、周、郑几家,均向皇兄开口提亲。”  韩苏浑身一震,惊愕的抬眼望向林滤。  这位依旧恬静娴雅的公主仿若在说他人事情一般:“若说适婚之龄,好像正是我了吧?”  ☆、信仰与感动  大昭的公主不算少。不算夭折、早丧的,先帝的姐妹目前还有二十二位。  而先帝的女儿,据说风华绝代的长公主东阳公主,当年为了一国安定,出嫁刀勒。二公主襄城,嫁于武将之后,其余公主都同这位公主差不多。  很显然,对于数百年屹立不倒、底蕴深厚的世家来说,大昭皇族以及那些功勋之臣,等同于暴发户一般,还入不得他们的眼,而大昭的公主们似乎也和大家闺秀绝缘,作风似乎过于豪爽,这令世家瞧不上之余,让许多诗书门第也望而却步,当然,作为风流谈资的话,倒不失为一雅事。  用唐朝房遗直的话来说,就是既惆怅又扼腕又心头滴血,干脆寂寥的一挥袖:“天下两件难事,一是陪太子读书,二是做公主驸马。”  大昭的才子们肯定是不知道哪里还有个唐朝,谁是房遗直了,更遑论听过这句话。但是不妨碍他们寂寥的瞅着大昭公主泛酸水啊:好牡丹为毛都喜欢被猪拱呢?还不止一头的猪。  想想摘一朵国色天香贡回家,引来一群拱花的猪,才子们嘴里有些发苦,干脆决定作为猪,去拱别人家的花。  不得不说,大昭皇室武定天下,作风彪悍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。但是生下的公主确实是春兰秋菊,各胜擅场。  可惜这些公主们,除了年纪尚幼的,亦是花心萝卜,各胜擅场。让大昭才子们亦喜亦忧啊,喜从何来呢?忧从何来呢?小孩子家不需知道。  而这些公主之中,难得出现林滤这样一位颜如舜华且洁身自好的公主殿下,间且更是在水患期间显露出不凡的才华,这位如今被称为最肖像长姐的公主殿下,被眼高于顶的各大世家惦念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。  既能与皇家联姻,娶到大昭最优秀的公主,并且能断昭帝一腕:嫁入世家的公主殿下自然不会适合掌握内库了。而作为掌管内库的公主,手上的茶、盐、酒等产业自然不少,若是作为嫁妆,哪怕只是一两成,便是说不出的好处。  好精明的算盘、好划算的买卖。  然而这些,全是自己的错!  因为自己要保守秘密,不想暴露于众人前,却让长久处于深宫,柔弱低调的公主不得不以一己之力面对所有朝臣,什么功大于过,对于处于敏感位置的内库掌管人,再大的功却都抵不过一个稳。  正是有功,才被有心之人关注,正是有过才让关注之人紧咬不放,步步相逼。  正是因为懦弱自私、撒了谎的自己不想面对这些、不敢面对这些,所以全由林滤一人承担。全由这个喜欢清静、不爱纷扰,如今不过十六岁的殿下一人承担。  意识到这点的小长史说不出的自责与失魂落魄。  韩苏皱紧了眉头,情绪些许抑郁难耐:“嘉州府一事小臣愧对殿下所托,擅自无证抄家问罪,私下收受贿赂,商贾之辈投钱刻名殿下更是毫不知晓,利用殿下身体不适、衷心托付之利任意妄为,小臣读圣人之书,却行苟且之事,如今幡然醒悟……”  狠狠咬了咬牙,眼内更是愤懑与自嘲:“还望殿下给予小臣以机会,上达天听,陈述罪责。”  这些当然是胡说八道!林滤看向眼前神情慌乱之人,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。  嘉州府一事的确是做的太好了,即便有那些韩苏故意惹出的瑕疵,也不乏掩盖此次赈灾给人的震撼。  这些让人惊艳于施策之人的才华之余,更是给了朝堂之上隐晦的一巴掌。这份殊荣必须有人去领取,并且还要能承担在此之后的窥测。 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,自己都比韩苏合适,即使韩苏身份没有问题,即使韩苏并没有不想立足于朝堂的本意,她如今也不适合直面过于汹涌的波澜,而更应该隐于其后,步步为营,步步为赢。  所以,这与这位小长史的身份无关,身为渴求贤才的大昭皇族,保护对于自己有利的力量是很自然的事情,这是大昭皇族与大昭朝臣的角力。  这是放到任何一个洞悉政治的人都会明白的道理,然而只有这个温润纯良的小长史,认为是自己的过错。因为在她的眼中,只有年幼纤弱承担她的功过的林滤公主,而不是大昭皇室的林滤公主殿下。  这让一向冷情理智的公主也不禁微微叹息,那颗在幼年之时便已波澜不惊的心,竟然也似乎有些微微感动。  “怎么会呢?”林滤公主脸上透出少有的温柔,右手轻轻抚上小长史茫然失措的脸颊,“我知道的,一切我都是知道的,所以,不要再自污于已了。”  韩苏抬起头,看向林滤的双眼水气氤氲、委屈愤懑。没有人喜欢将自己说成坏人,更何况还要面对许多自己本不耻之人承认,还要接受对方当面的侮辱与嘲弄,就算是委曲求全为了保命也一样无法忍受。  韩苏静静看向这个宽慰自己之人。  “林滤自小在皇宫中长大,从没有碰到过如长史大人这般干净纯粹的人。”  心中顿时说不出的感激与心动。  不是单纯感动、不是因对方美貌而惊艳、不是因纤弱不足而怜惜,不是一见钟情的爱恋,韩苏不知道这种心动是什么,但是,她在心中轻轻立誓,温情而又坚定:无论出现什么事情,她都要保护这个冷淡却又温柔的公主,就算是拆穿自己的秘密也一样,就算是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一样。  这是自从身处于这个朝不保夕、毫无安全感的年代,唯一的信仰。  “殿下的婚事……”  “没有关系的,皇兄会处理。”这位只要处于人前,在任何时候几乎都能保持处变不惊的公主殿下,不以为意的态度给予了小长史无限的信心。  真是单纯啊。十六岁的林滤公主看向放心了的韩小长史,得出结论:毕竟还是年幼,经历有限。  如果韩苏知道林滤的想法,前世已经二十岁的她,大概会哭笑不得吧。 ☆、长史大人,做我的面首吧  回来不过数天,清静的园子里再次挤满了人。根据汝南萝莉的说法,就是:“长史大人走了好久,汝南想听长史大人的故事。”然后可爱的柔嘉公主腼腆的点点头,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渴望。  于是被诸多事情烦扰的正难过的小长史心中一感动:“今天讲两个故事!”  此举立刻迎来了小公主们肯定的星星眼。  来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两个小萝莉,隆裕殿下不知道弄出了什么新花样,据说正让人运东西来,坐在旁边时不时的向园外望去。而与两只小萝莉从来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的永淳公主,早就在一旁坐好,一边照顾奶娃,一边听故事了。  这让韩小长史心内十分惊奇,性格恶劣的公主殿下偏偏相当照顾幼妹,说实在话,如果撇去性格因素不谈,无论从身为公主方面,还是身为姐姐方面,都是相当完美的表现。  这让暂时远离朝堂争斗,忽然处于美好环境的小长史顿时大意起来:“永淳殿下真是温柔啊,对汝南殿下和柔嘉殿下的照顾可说是无微不至。”  得到称赞的公主微微歪了头,端庄却又调皮,小长史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 “多谢长史大人的赞誉,不过长史大人是说,不照顾幼妹的话……”坏心眼的公主似是无意的掠过一旁的隆裕公主,“就不温柔吗?”  韩小长史顿时沮丧起来,坏心眼!恶毒!收回刚才的话!  眼睛向隆裕小狼瞄去,往常遇到这种事情早就跳起来咬人的公主,此刻只是拨开遮住眼眸的头发,骄傲的斜向忐忑的长史大人,毫不遮掩眼中蔑视的哼了一声:“真没用,总是被欺负还不长记性。”  竟然被年幼的孩子训斥了。  但是却又无法反驳,她的确总是面对永淳公主的毒舌栽还在同一个地方,而显然,鄙视自己的隆裕公主相当有资格以低龄做出训诫:事实上,自从听过伤仲永的故事之后,这位聪慧绝伦的公主殿下,虽然依旧锋芒毕露,依旧我行我素,但却消尽了一身的浮躁。如今面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挑拨,已经心如止水,毫不在意了。  真不可爱!真不可爱!真不可爱!  挫败的小长史在心内偷偷抗议。  眼睛情不自禁的斜去琅福地的某个角落,若说有什么与往常不同,就是这个了吧:那里,娴静淡漠的公主殿下一手执卷,一手持盏,仿若这边的吵闹根本入不得她的耳一般。  小长史的思绪不禁又飘回到不久前的一天。  事实上,林滤公主自然不会无事出现在琅福地。当小长史为了公主殿下的婚事放心之后,林滤公主这才道明来意。  虽说几大世家同时提亲,碍于多种方面,不好一口回绝,但皇室自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。  用顶着脱俗的清秀面孔却淡淡的说出“就算是民间买颗白菜,也要讨价还价一番吧”的林滤公主的说法,就是昭帝也要多多少少划划价才行的意思,当然,价格是否接受的了,请自便。  于是,首先,身为最受大昭皇帝疼爱的公主,昭帝自然而然的提出:心爱的妹妹如要下嫁,首先,必须是配得上的子弟。  这自然不成问题,将这句话摊开来说,就是必须是嫡系,而且是家中最重要的子嗣。事实上,就算再看不起皇族,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才能与之结亲,不然可不是失礼就能过得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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