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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1页）

175当然，宋清也有一些外人无法得知的秘密。比如宋清挑食，像一个少爷一样金贵，但不娇气。发现这个秘密，是宋清吃饭时一些下意识的行为引起了我的注意。宋清对加有西红柿的菜品吃的很慢，吃是吃，但是慢。由于我会给宋清每天换着花样做饭，所以这种突然对某一样菜吃的很慢的情况也经常出现。如果不是能够贴身细致地观察一段较长的时间，是发现不了宋清挑食的。正如我一开始只以为宋清只是突然胃有些不舒服，所以吃得慢了一点。但时间久了，我发现了他的这种行为很有规律。西红柿、西兰花、鸭肉、南瓜、苦瓜每当遇到加入了这种食材的菜品，宋清都会吃得很慢。在宋清又一次缓慢地夹起一块苦瓜时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宋清冷漠地看过来。然后我将碗往他那边推了一段距离。宋清看着那个被推近他的碗，最后缓缓将自己筷子上的苦瓜放进了我的碗里。176秘密总会被人发现。宋清的秘密被我发现了。我的秘密也被宋清发现了。177又一次在浴室冲凉，轻声压抑地喊着“清清”时，宋清推开了浴室的门。178我沉默。宋清也沉默。然后他对我解释：“刚刚敲了一会儿门，你好像没听见，我以为出事了。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，抱歉。”他的每一句话都击打在我的灵魂上，让我战栗，让我疯狂179宋清体贴地给我关上了门。我的手支在膝盖上，头后倾抵在浴室的墙壁上。等我冷静下来，我向薅了把湿透的头发，披了件浴袍走出了浴室。180然后我的身体又是一僵。宋清竟然没有走，坐在我房间的小沙发里，双手交叉放在翘起的二郎腿的膝盖上。一副郑重其事等着我，要和我开会的样子。宋清的腿很长，翘二郎腿的样子同样优雅，令人赏心悦目。平日里，我会暗中欣赏。可现在我只觉得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裁决者。我的眼睛有些酸，天是不是要下雨了。181我僵硬着身体坐到宋清的对面。我想开口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解决欲望的时候嘴里会喊着“清清”。可是我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，疼痛得说不出任何东西。我找不出任何借口。因为原因浅显且唯一。182宋清的手指敲了敲腿。冷静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死寂一般的沉默。宋清说：“抱歉，一直以来忽视了你的诉求。作为你的伴侣，是我一直没有尽到某些义务。如果你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尽可能地配合你。”我能感觉到宋清的内心与他冷静的声音并不一致。因为宋清紧张时会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小拇指。183我有些苦涩：“宋清，满足伴侣的性欲望不是义务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不会强求。强迫爱人的行为是婚内强j。但我永远不会强j你。”宋清闭上了眼。因为紧张，宋清的每一个反应都被我死死地观察着。我看到宋清微微皱起了眉，又松开。胸膛起伏了一下，好像无声地叹了口气。抚摸着小指的手也停了下来。我眼睛越来越涩，起身，丢下一句：“是我把你当性幻想对象，是我意淫你。下流龌龊的人是我，你不用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。”说完我想逃走，逃去哪都行。可宋清的话让我的脚生根，一步也走不动。184宋清说：“如果我对你刚刚的行为感到厌恶，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。而你现在也应该被要求滚出这间房子，此刻正在给自己的行李打包。”我一怔。宋清的话像小学的英语听力，在我的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。但我好像是个英语白痴，怎么都听不懂。我没回头，涩涩但暗哑地说：“宋清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宋清说：“我认为我表达得很清晰。戚仁，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，我不喜欢把话说得太直白。”185很悲伤，我因为宋清一句话硬了。我真拿宋清没有办法，他是控制我生命、控制我思想、控制我身体、控制我灵魂的神经。186我痛苦地蹲下身，遮住自己的反应，也有些痛苦地捂住脸。我痛苦不堪的凄凉声音被我的手捂住了一半，传出去有些闷：“宋清，我求你”别再给我为你燃烧的灵魂加柴了。对你的爱要将我的身体撑裂开了。不能再增加了。187可宋清好像误解了我的话。我听到他走近我，然后握住我的手想把我拉起来。宋清没用力，可我就那样轻轻松松地被他拉了起来。宋清和我面对面，微微抬眼跟我对视，然后牵着我的手搭在他的腰上。188他说：“我不会，你会吗？”能让老婆跑了的攻都有一种共性我深深地望进宋清眼底。被宋清搭在腰间的手用力地握紧成拳。我的声音沙哑但很清晰：“宋清，我不想你后悔。你知道同意我继续下去，你就彻底属于我了吗？这场婚姻就实质性地生效了，宋清。如果以后你后悔，痛苦的是两个人。”我缓慢一字一顿地给宋清强调这件事的严肃性。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放纵，避免无法挽回的后果。宋清叹气：“戚仁，你是在担心我和你发生关系之后，和你分手之后就没人肯跟我结婚了吗？”我脑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一下断了。我被宋清这种离婚再嫁的话气得两眼发红，掐住宋清的腰狠狠吻了上去。宋清身体有些僵硬，但我能感觉到他正在试图配合我。宋清的配合让我有些粗暴的动作缓和下来，轻轻地勾着宋清的舌尖，缱绻地吻了片刻。两个没有过性生活的人的接吻有些磕磕绊绊，感觉到宋清呼吸有些急促，我的唇微微离开了宋清，在宋清被吻得嫣红的嘴角落下一个吻。宋清脸色没什么变化，但眼睛里泛起了涟涟的水光，胸膛的起伏也有些大。我用手在宋清清瘦的背上给他缓缓顺气，另一只手取下宋清的眼镜，深深地看着宋清的眼睛。宋清眼睛里倒映出我温柔款款、爱意满满当当地盈溢出来的表情。缓缓开口：“宋清，你大概也早就发现了，我爱你。”然后自嘲地笑了一声，吻上宋清的眼睛：“但我想告诉你，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。我的灵魂为你燃烧。”